记着我笨拙的说话

过节的过节

新年的人间烟火落幕后,北京就被雾霾吞了,一日日加剧,加之周围弥漫着浓郁的节后综合症病菌,以致于我不得不半客观半解恨地把自己伤风咳嗽+无精打采全赖在这鬼天气上。
节后回来调整了半个多月,才稍稍觉得接上了放假前的工作状态。似乎中国人放假后重返工作岗位都不是那么愉悦。
按理说,节假日应该是给身心一个拉闸歇业的机会,比如寻一处安静海滩,悠闲地晒成健康小麦色;到一个景色宜人乡间,享受与世隔绝之妙。可咱们不,咱们的假日是变本加厉地高速运转。
中国人的假期过得多半比上班累,而且好像放假要是妥妥待在家里就是浪费假期浪费景区浪费免费高速公路,放假如果不用来旅行、串门、使劲儿high那么假期就根本没有实现它的价值!

新年是个充满各种围追堵截的节日,被一桌一桌的酒菜围堵,被七大姑八大姨的十万个为什么围堵,一桌一桌喝下去,一句一句应下去,闯关游戏一般,像站在景区的标志性建筑物前伸出剪刀手拍照,关键不在于自己欣赏到什么景致,而在于给人生履历表多一行“到此一游”——我见过你了,我团聚过了。
而多半不上道儿的孩子,总会用他(她)蹩脚的闯关技术,彻底把过节过成“过节”。
过节一:
“老大不小的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嫁啊?”饭桌上,舅妈和姨姨正面夹击妹妹。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后,妹妹也不知是什么神灵附体,“嘭”地起身,绕场跳起了骑马舞,口中铿锵地喊着:驾!驾!驾!
一圈完毕,落座,满脸打靶归来的昂扬斗志对舅妈和姨姨说:我驾完了!
此幕完。
过节二:
“外甥女可算结婚了啊。”
“哈哈,是呀是呀!”我想,今年的被审问者终于不是我了,我终于可以抬头做人了,至于“可算”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就暂且不追究了吧。
“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我就这么被问倒吗?就这么收场吗?绝不!“孩子现在还没有,着急给红包的话可以预支。”
谈话终止。
新年是个拉仇恨的好时节。

关于民族节日,元宵节的汤圆从腊月就开始打广告了;端午节的粽子你永远数不清它有多少种馅儿;中秋节的月饼越来越小越来越贵越来越吃不出味道。

关于异域风情&凑热闹的节日,愚人节一半在作弄别人一半在哀悼哥哥;同样是鬼节,万圣节的南瓜灯看起来比七月十五的烧纸可爱温暖;圣诞节的苹果据说已经具有了“中国特色”般的影响力。

各种无厘头的节日诸如双11是商人的节男人的劫。

于是,在这么闹腾一番后,好不容易逮着个蓝天白云的周末,老老实实宅在家里,吃饭睡觉打豆豆,拉屎放屁看电视,竟觉得真是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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